☆、第 8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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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，也許我失去記憶對大家都好......”卓越喃喃道。
朱曉曉搖搖頭，“卓越，其實你不知道，我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，我來自幾百年以後。我覺得我的心似乎從來沒有在這裏紮過根，我只是不知不覺被牽扯到這麽多事這麽多人裏面來。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去愛一個人的信心。”
卓越睜大眼睛，不可置信的望著朱曉曉。
“所以，無論是你還是羽天淩，我都不確定。愛一個人好累，好辛苦。”
“你從來沒有想過你愛誰？”卓越問道。
朱曉曉搖搖頭。
不一會，藥就煎好端過來了，宮女放下就出去了。
卓越看著那碗藥，臉上更加蒼白。
他突然抓住朱曉曉的手道：“曉曉，我真的不想忘記你。”
“忘了就忘了，你還會有很多人關心的。想想開始到現在，我帶給你們的都只有是傷害。”朱曉曉低下頭說道。
卓越沈默了，“曉曉，你唱首歌給我聽吧，我還沒聽過你唱歌呢。”
朱曉曉楞了一會，點點頭，想了想，她輕輕的唱到：
我看見落日的風景
和你的影子把寂寞唱成一首歌
我火一樣沸騰的血如最紅的花
盛開著什麽都不怕
OH——說盡了只剩一杯酒
OH——若醉了不過一滴淚
OH——看你不由衷的樣子
OH——任時間風幹眼淚卻磨不掉孤獨
我不怕紅塵可笑笑不盡無聊
誰能夠穿過歲月不老 眼淚於誰去憑吊
誰又能知道若與你癡做一場夢也好
反正最後是忘掉誰憶今朝笑
何苦追問著情猶難了不如把一杯高歌
我放聲地歌誰能聽到誰又能夠與我附和
......
卓越似乎陶醉在朱曉曉優美的歌聲裏，過了許久才說：“真好聽，這歌的名字叫什麽？”
“相忘於江湖。莊子說，相濡以沫，不如相忘於江湖。”
“相濡以沫，不如相忘於江湖......”卓越喃喃道。
“卓越，你會有全新的生活的。留著命才是最重要。再說了，以後又不是見不到我了，我們還會是好朋友的。”
“真的，我們還會是好朋友？”卓越問道。
“嗯！我們可以一起去爬山。”
卓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。
朱曉曉端過藥來放在旁邊的椅子上，將卓越扶坐起來。
她把藥端到卓越手中。
卓越端著藥，憂傷的看著朱曉曉，覺得那碗藥仿佛有千斤重。
“曉曉”卓越癡癡望著她的唇叫道。
“嗯？”朱曉曉湊過頭去。
卓越突然也湊過頭來，朱曉曉瞪大了眼睛，心裏一動，卻沒有躲避開去，然而卓越頓了一下，卻吻到了朱曉曉的臉上。
蜻蜓點水般的一下，朱曉曉還沒反應過來，卓越已經端起藥一飲而盡。
朱曉曉連忙接過碗放好，轉頭去看卓越的情況，卓越似乎很難受，臉上浮起不正常的紅暈，但是他一直望著朱曉曉，一直望著，仿佛要把朱曉曉刻進眼睛裏。
朱曉曉的眼淚模糊了視線，“卓越，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卓越的眼皮似乎越來越重，最後慢慢倒在床上，眼角緩緩滑出了一滴眼淚，閉上了眼睛。
“卓越！卓越你怎麽了？”朱曉曉慌忙搖動著卓越。
“把他平躺放好，三天之內，他就會醒過來的。”璇璣老人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門外。
朱曉曉將卓越放好，輕輕蓋上被子，看了看他，喃喃道：“忘憂草忘憂草......願你從此忘記一切煩惱......”
朱曉曉覺得心情很沈重，似乎有一種想哭的沖動。
“怎麽了丫頭，舍不得了？”璇璣老人笑著問道。
“沒有！他能活著我不知道有多開心。”朱曉曉倔強道。
璇璣老人卻嘆了一口氣，“走吧，丫頭！咱們喝酒去！不醉不歸！”
朱曉曉笑起來，“好啊！”
一老一小把酒肉端上了寶月樓屋頂。
此時正是夕陽西下。
“夕陽無限好，只是近黃昏。”朱曉曉喝了一口酒道。
“怎麽整這些傷感的東西！明天不是會升起來嘛。”璇璣老人也喝了一口酒。
朱曉曉笑了笑，突然拉著璇璣老人道：“餵，師父，您年輕的時候長得帥不帥？”
璇璣老人疑惑道：“帥？什麽意思？”
“哎呀，就是英俊的意思啦。”
璇璣老人激動了，“帥！當然帥了！嗯，這個字有意思，我喜歡。”
“哈哈哈！那師父那麽帥，又是個武學奇才，當時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您吧？”
“那是當然！”璇璣老人得意的說道。
“那......師父沒有中意的女孩子？”朱曉曉好奇的問道。
璇璣老人不自然的笑了笑，“老夫才不跟你說這個呢。”
“嘿嘿！師父害羞啦？”
璇璣老人笑了，然後長嘆了一口氣。
“師父年輕的時候的確喜歡過一個女孩子，那是師父到現在為止最遺憾的事。她叫玉顏，是昆侖派的一個弟子，一次在外面游玩的時候無意中救了她。
她很漂亮，也很可愛，我一路送她回昆侖。那一路是我和她最美的時光。然而後來發生了很多事，我一直沒辦法找她，後來七寶大士殺了師父，我被武當趕出來。
我去昆侖找她，想問她願不願意跟我走。她很高興，說一直在等我，想求她師父成全我們，然而她的師父卻極力反對她和一個備受武林唾棄的不孝徒在一起。
我一怒之下跟她師父動起手來，把她師父打成了重傷，她心裏內疚，便不願意跟我走了。”璇璣老人說道這裏，往嘴裏灌了好幾口酒。
朱曉曉聽得眼睛也不眨，等了半天，璇璣老人也不開口。
“後來呢師父？”
“後來？沒有後來了。”
朱曉曉跳起來，“怎麽會沒有後來呢！那個叫玉顏的女孩子呢？她怎麽樣了？”
璇璣老人淡淡道：“後來，後來我想等她師父氣消時再去找她的時候，她已經嫁給了別人了。”
“啊？這，她怎麽能這樣呢！她怎麽能嫁給自己不愛的人呢！”朱曉曉氣呼呼的說道。
“好了，其實也沒什麽。師父我一生無拘無束，自由自在慣了，真要有個女人在身邊，反而束手束腳。她不嫁給我，也是正確的。她生活的一直很平淡，十幾年前就去世了。”
朱曉曉洩氣的坐下來，狠狠的喝酒，唉聲嘆氣個不停。
璇璣老人看著她，不禁笑起來。
“臭丫頭，你對師父的事倒挺上心。怎麽不管管你自己啊。”
“我？我有什麽。”
“那日在大殿上，那個穿著黑衣的英俊少年，為了救你，緊緊握住利劍。師父我都看到了。”
朱曉曉垂下頭，“可是他都不來找我了。”
“你喜歡他嗎？”
“我不知道......”
“真是蠢！”璇璣老人罵道。
朱曉曉愁眉苦臉的看著他，“師父，我總覺得我不屬於這裏，我總覺得我應該回去。”
“回去？回哪去？”璇璣老人不解道。
“我......我也不知道，突然某一天就來到了這裏，我一直覺得心定不下來。我在想，要是突然有一天我又回去了，那這裏的人又該怎麽辦呢？”
看著璇璣老人不解的神色，朱曉曉只好將自己怎麽來的情況說了一遍。
璇璣老人越聽臉上的神色越驚奇。
“真的有這種事？”
“嗯！”朱曉曉點點頭。
“怪不得你中了幽冥神掌可以突然不藥而愈，原來是這樣。”璇璣老人若有所思道。
“餵餵，臭丫頭，快跟老夫說說幾百年後是個什麽樣子的！”璇璣老人突然跳起來拉著朱曉曉興奮的說道。
朱曉曉有點汗顏，師父真是童心未泯。
“幾百年後啊，什麽飛機大炮啦，火箭飛船啦，電腦手機啦，互聯網啦，哎，不知道怎麽跟你說，反正比這裏先進多了。連抽水馬桶都沒有。”
“飛雞是什麽？會飛的雞？手雞又是什麽雞？幾百年後很喜歡養各種不同的雞嗎？”
“哈哈哈哈！哎喲，笑死我了！哈哈哈！師父你太搞笑了！”朱曉曉捧腹大笑道。
隨即，朱曉曉拉著璇璣老人講一些現代的東西，聽得璇璣老人一驚一乍，又是感慨又是驚奇。
“有意思有意思！要是我也能穿越到你們那就好了。”璇璣老人羨慕的說。
此時已經是二月了，天氣很寒冷。
“師父，這裏太冷了，我們下去吧，以後再說給你聽。”
朱曉曉站起來正要走，璇璣老人忽然說道：“丫頭，既然來到了這裏，就放下過去，好好活在當下吧，管他以後會發生什麽事，誰都預料不到。要是你到了八十歲還沒有穿越回去，你準備跟師父一樣做個自由自在的獨行俠啊，你一個女娃娃，終是要找個可靠的男人依靠才好。不然一生漫長，多孤單啊。”
璇璣老人站起來，活動了一下筋骨道：“丫頭，師父走了。咱們後會有期！”說罷，一個跟頭又不見了。
“誒！師父！你怎麽說走就走啊！”朱曉曉氣急敗壞的朝空中喊道。
“記住！好好活在當下！”空中傳來璇璣老人的聲音，越小越小，最終消失了。
第二天，朱曉曉去看卓越，他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，但是臉色竟然紅潤多了。朱曉曉覺得很欣慰。
第三天，朱曉曉醒來，覺得天好亮。推開門一看，頓時呆住了。
放眼望去，一片雪白。
“下雪了？”朱曉曉伸出手，接住飄落下來的鵝毛般的大雪，冰涼冰涼的感覺，沒一會，融化成了一滴水珠。
“公主，天氣寒冷，你趕快披件衣服吧！”春梅拿來一件白狐毛披風給朱曉曉披上。
朱曉曉走到雪地裏，腳下吱呀吱呀的響。
“下雪了......”朱曉曉喃喃道，“我來這裏都快三年了，感覺跟做夢一樣。”
朱曉曉蹲下去，捧起一大捧雪，捏了一個雪球，緊緊的握在手裏，刺骨的寒意襲來，朱曉曉覺得手心一陣難忍的刺痛，痛徹心扉。
朱曉曉心想，這痛的感覺這麽明顯，怎麽會是做夢呢。朱曉曉突然想起羽天淩，那日他的手受傷，一定比這痛多了。
想起羽天淩，朱曉曉的心泛出一絲絲甜蜜和感動。
她坐在那裏呆呆的想，把從認識羽天淩的那天起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。
太湖邊上，羽天淩對抗蒙面人，讓自己走；羽天淩追上武當，為了自己跟卓越大打出手；羽天淩趕來通知自己還被自己咬了一口；自己在羽天淩的懷裏安然入睡；羽天淩在自己肚子疼的時候幫自己捂肚子；羽天淩帶人來想把自己從恭親王手裏救走；羽天淩被卓越刺傷還拿忘憂草救他；羽天淩緊緊握住利劍還關切的望著自己......
朱曉曉突然發現，自己的腦海裏全是羽天淩。羽天淩的笑，羽天淩的懷抱，羽天淩的撫摸，羽天淩的吻，還有那日羽天淩輕輕的跟自己說再見的樣子，眼裏的悲傷那麽明顯，可自己怎麽能視而不見呢。朱曉曉心裏有個聲音在吶喊，讓朱曉曉無處遁形。
宮女們端著午膳進來的時候，楞住了，春梅看見朱曉曉呆呆的坐在床上，竟然淚流滿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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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曉曉搖搖頭，“卓越，其實你不知道，我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，我來自幾百年以後。我覺得我的心似乎從來沒有在這裏紮過根，我只是不知不覺被牽扯到這麽多事這麽多人裏面來。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去愛一個人的信心。”
卓越睜大眼睛，不可置信的望著朱曉曉。
“所以，無論是你還是羽天淩，我都不確定。愛一個人好累，好辛苦。”
“你從來沒有想過你愛誰？”卓越問道。
朱曉曉搖搖頭。
不一會，藥就煎好端過來了，宮女放下就出去了。
卓越看著那碗藥，臉上更加蒼白。
他突然抓住朱曉曉的手道：“曉曉，我真的不想忘記你。”
“忘了就忘了，你還會有很多人關心的。想想開始到現在，我帶給你們的都只有是傷害。”朱曉曉低下頭說道。
卓越沈默了，“曉曉，你唱首歌給我聽吧，我還沒聽過你唱歌呢。”
朱曉曉楞了一會，點點頭，想了想，她輕輕的唱到：
我看見落日的風景
和你的影子把寂寞唱成一首歌
我火一樣沸騰的血如最紅的花
盛開著什麽都不怕
OH——說盡了只剩一杯酒
OH——若醉了不過一滴淚
OH——看你不由衷的樣子
OH——任時間風幹眼淚卻磨不掉孤獨
我不怕紅塵可笑笑不盡無聊
誰能夠穿過歲月不老 眼淚於誰去憑吊
誰又能知道若與你癡做一場夢也好
反正最後是忘掉誰憶今朝笑
何苦追問著情猶難了不如把一杯高歌
我放聲地歌誰能聽到誰又能夠與我附和
......
卓越似乎陶醉在朱曉曉優美的歌聲裏，過了許久才說：“真好聽，這歌的名字叫什麽？”
“相忘於江湖。莊子說，相濡以沫，不如相忘於江湖。”
“相濡以沫，不如相忘於江湖......”卓越喃喃道。
“卓越，你會有全新的生活的。留著命才是最重要。再說了，以後又不是見不到我了，我們還會是好朋友的。”
“真的，我們還會是好朋友？”卓越問道。
“嗯！我們可以一起去爬山。”
卓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。
朱曉曉端過藥來放在旁邊的椅子上，將卓越扶坐起來。
她把藥端到卓越手中。
卓越端著藥，憂傷的看著朱曉曉，覺得那碗藥仿佛有千斤重。
“曉曉”卓越癡癡望著她的唇叫道。
“嗯？”朱曉曉湊過頭去。
卓越突然也湊過頭來，朱曉曉瞪大了眼睛，心裏一動，卻沒有躲避開去，然而卓越頓了一下，卻吻到了朱曉曉的臉上。
蜻蜓點水般的一下，朱曉曉還沒反應過來，卓越已經端起藥一飲而盡。
朱曉曉連忙接過碗放好，轉頭去看卓越的情況，卓越似乎很難受，臉上浮起不正常的紅暈，但是他一直望著朱曉曉，一直望著，仿佛要把朱曉曉刻進眼睛裏。
朱曉曉的眼淚模糊了視線，“卓越，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卓越的眼皮似乎越來越重，最後慢慢倒在床上，眼角緩緩滑出了一滴眼淚，閉上了眼睛。
“卓越！卓越你怎麽了？”朱曉曉慌忙搖動著卓越。
“把他平躺放好，三天之內，他就會醒過來的。”璇璣老人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門外。
朱曉曉將卓越放好，輕輕蓋上被子，看了看他，喃喃道：“忘憂草忘憂草......願你從此忘記一切煩惱......”
朱曉曉覺得心情很沈重，似乎有一種想哭的沖動。
“怎麽了丫頭，舍不得了？”璇璣老人笑著問道。
“沒有！他能活著我不知道有多開心。”朱曉曉倔強道。
璇璣老人卻嘆了一口氣，“走吧，丫頭！咱們喝酒去！不醉不歸！”
朱曉曉笑起來，“好啊！”
一老一小把酒肉端上了寶月樓屋頂。
此時正是夕陽西下。
“夕陽無限好，只是近黃昏。”朱曉曉喝了一口酒道。
“怎麽整這些傷感的東西！明天不是會升起來嘛。”璇璣老人也喝了一口酒。
朱曉曉笑了笑，突然拉著璇璣老人道：“餵，師父，您年輕的時候長得帥不帥？”
璇璣老人疑惑道：“帥？什麽意思？”
“哎呀，就是英俊的意思啦。”
璇璣老人激動了，“帥！當然帥了！嗯，這個字有意思，我喜歡。”
“哈哈哈！那師父那麽帥，又是個武學奇才，當時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您吧？”
“那是當然！”璇璣老人得意的說道。
“那......師父沒有中意的女孩子？”朱曉曉好奇的問道。
璇璣老人不自然的笑了笑，“老夫才不跟你說這個呢。”
“嘿嘿！師父害羞啦？”
璇璣老人笑了，然後長嘆了一口氣。
“師父年輕的時候的確喜歡過一個女孩子，那是師父到現在為止最遺憾的事。她叫玉顏，是昆侖派的一個弟子，一次在外面游玩的時候無意中救了她。
她很漂亮，也很可愛，我一路送她回昆侖。那一路是我和她最美的時光。然而後來發生了很多事，我一直沒辦法找她，後來七寶大士殺了師父，我被武當趕出來。
我去昆侖找她，想問她願不願意跟我走。她很高興，說一直在等我，想求她師父成全我們，然而她的師父卻極力反對她和一個備受武林唾棄的不孝徒在一起。
我一怒之下跟她師父動起手來，把她師父打成了重傷，她心裏內疚，便不願意跟我走了。”璇璣老人說道這裏，往嘴裏灌了好幾口酒。
朱曉曉聽得眼睛也不眨，等了半天，璇璣老人也不開口。
“後來呢師父？”
“後來？沒有後來了。”
朱曉曉跳起來，“怎麽會沒有後來呢！那個叫玉顏的女孩子呢？她怎麽樣了？”
璇璣老人淡淡道：“後來，後來我想等她師父氣消時再去找她的時候，她已經嫁給了別人了。”
“啊？這，她怎麽能這樣呢！她怎麽能嫁給自己不愛的人呢！”朱曉曉氣呼呼的說道。
“好了，其實也沒什麽。師父我一生無拘無束，自由自在慣了，真要有個女人在身邊，反而束手束腳。她不嫁給我，也是正確的。她生活的一直很平淡，十幾年前就去世了。”
朱曉曉洩氣的坐下來，狠狠的喝酒，唉聲嘆氣個不停。
璇璣老人看著她，不禁笑起來。
“臭丫頭，你對師父的事倒挺上心。怎麽不管管你自己啊。”
“我？我有什麽。”
“那日在大殿上，那個穿著黑衣的英俊少年，為了救你，緊緊握住利劍。師父我都看到了。”
朱曉曉垂下頭，“可是他都不來找我了。”
“你喜歡他嗎？”
“我不知道......”
“真是蠢！”璇璣老人罵道。
朱曉曉愁眉苦臉的看著他，“師父，我總覺得我不屬於這裏，我總覺得我應該回去。”
“回去？回哪去？”璇璣老人不解道。
“我......我也不知道，突然某一天就來到了這裏，我一直覺得心定不下來。我在想，要是突然有一天我又回去了，那這裏的人又該怎麽辦呢？”
看著璇璣老人不解的神色，朱曉曉只好將自己怎麽來的情況說了一遍。
璇璣老人越聽臉上的神色越驚奇。
“真的有這種事？”
“嗯！”朱曉曉點點頭。
“怪不得你中了幽冥神掌可以突然不藥而愈，原來是這樣。”璇璣老人若有所思道。
“餵餵，臭丫頭，快跟老夫說說幾百年後是個什麽樣子的！”璇璣老人突然跳起來拉著朱曉曉興奮的說道。
朱曉曉有點汗顏，師父真是童心未泯。
“幾百年後啊，什麽飛機大炮啦，火箭飛船啦，電腦手機啦，互聯網啦，哎，不知道怎麽跟你說，反正比這裏先進多了。連抽水馬桶都沒有。”
“飛雞是什麽？會飛的雞？手雞又是什麽雞？幾百年後很喜歡養各種不同的雞嗎？”
“哈哈哈哈！哎喲，笑死我了！哈哈哈！師父你太搞笑了！”朱曉曉捧腹大笑道。
隨即，朱曉曉拉著璇璣老人講一些現代的東西，聽得璇璣老人一驚一乍，又是感慨又是驚奇。
“有意思有意思！要是我也能穿越到你們那就好了。”璇璣老人羨慕的說。
此時已經是二月了，天氣很寒冷。
“師父，這裏太冷了，我們下去吧，以後再說給你聽。”
朱曉曉站起來正要走，璇璣老人忽然說道：“丫頭，既然來到了這裏，就放下過去，好好活在當下吧，管他以後會發生什麽事，誰都預料不到。要是你到了八十歲還沒有穿越回去，你準備跟師父一樣做個自由自在的獨行俠啊，你一個女娃娃，終是要找個可靠的男人依靠才好。不然一生漫長，多孤單啊。”
璇璣老人站起來，活動了一下筋骨道：“丫頭，師父走了。咱們後會有期！”說罷，一個跟頭又不見了。
“誒！師父！你怎麽說走就走啊！”朱曉曉氣急敗壞的朝空中喊道。
“記住！好好活在當下！”空中傳來璇璣老人的聲音，越小越小，最終消失了。
第二天，朱曉曉去看卓越，他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，但是臉色竟然紅潤多了。朱曉曉覺得很欣慰。
第三天，朱曉曉醒來，覺得天好亮。推開門一看，頓時呆住了。
放眼望去，一片雪白。
“下雪了？”朱曉曉伸出手，接住飄落下來的鵝毛般的大雪，冰涼冰涼的感覺，沒一會，融化成了一滴水珠。
“公主，天氣寒冷，你趕快披件衣服吧！”春梅拿來一件白狐毛披風給朱曉曉披上。
朱曉曉走到雪地裏，腳下吱呀吱呀的響。
“下雪了......”朱曉曉喃喃道，“我來這裏都快三年了，感覺跟做夢一樣。”
朱曉曉蹲下去，捧起一大捧雪，捏了一個雪球，緊緊的握在手裏，刺骨的寒意襲來，朱曉曉覺得手心一陣難忍的刺痛，痛徹心扉。
朱曉曉心想，這痛的感覺這麽明顯，怎麽會是做夢呢。朱曉曉突然想起羽天淩，那日他的手受傷，一定比這痛多了。
想起羽天淩，朱曉曉的心泛出一絲絲甜蜜和感動。
她坐在那裏呆呆的想，把從認識羽天淩的那天起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。
太湖邊上，羽天淩對抗蒙面人，讓自己走；羽天淩追上武當，為了自己跟卓越大打出手；羽天淩趕來通知自己還被自己咬了一口；自己在羽天淩的懷裏安然入睡；羽天淩在自己肚子疼的時候幫自己捂肚子；羽天淩帶人來想把自己從恭親王手裏救走；羽天淩被卓越刺傷還拿忘憂草救他；羽天淩緊緊握住利劍還關切的望著自己......
朱曉曉突然發現，自己的腦海裏全是羽天淩。羽天淩的笑，羽天淩的懷抱，羽天淩的撫摸，羽天淩的吻，還有那日羽天淩輕輕的跟自己說再見的樣子，眼裏的悲傷那麽明顯，可自己怎麽能視而不見呢。朱曉曉心裏有個聲音在吶喊，讓朱曉曉無處遁形。
宮女們端著午膳進來的時候，楞住了，春梅看見朱曉曉呆呆的坐在床上，竟然淚流滿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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